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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时吃食送来,给足了量,老何又问候一番,这才退下招呼旁桌。
醪糟温热甘甜,再夹一筷豌豆糕,入口甜软绵密,很是贴合脾胃。蓝散空落落的五脏终于找到着落,体内虚疼也跟着稍有缓解,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喧嚣充斥耳畔,却不觉嘈杂吵闹,原始粗犷却处处充斥着人间烟火的北境小镇短暂地安放了她伤病的身心。
她吃的很慢,也很认真,清泠的眸光垂在莹黄的点心,咬肌随着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竟有些孩子气。
徐麟注意到她眼尾有两根睫毛格外长,挑出飞扬的弧度,那一点秾丽在病容中去了狡谲,让她多了一丝人气儿,不再像张画皮似的了。
“我初来鸡鸣县时颇为意外,没想到大晟最北的城镇,一墙之隔就是出没不定的北川骑兵,老百姓竟能这般安居乐业,足见对戍将有着性命相托的信任。”蓝散吃着清甜的糕点,缓缓道:“我还是那句话,东宫极为欣赏徐将军的人品才能。你此次被贬,乃受都不归率兵围杀曹安的牵连,只要徐将军点头,此事转圜不难。”
她又抛了饵,徐麟却不接招,“身在军中,为兵为将都是一样,如今鸡鸣县由周青海老将军接手,他是军中老人,此地更是他一手一脚建设起来,没什么不放心的。”
蓝散笑了笑,并不介怀,“即便抛却麒麟军主将不谈,以你长兴侯独子的身份,安于一隅总归不难,可此地五万戍军名为麒麟,和你一损俱损,你当真撒手不管了吗?”
徐麟滴水不漏地道:“大晟兵将履守土之责,皆是朝廷刀枪,不是谁的私兵。李大人这话,够我杀头诛族了。”
“徐将军忠肝义胆。”她在碗沿抬头,弯了弯眼,令人忌惮的机诡之态复萌,“朝中说,你老实去戍关是怕徐家被处置,可依我看,忍小谋大,事情往往坏在老实人身上,尤其这人还不是真老实。”
还是病中讨喜,徐麟腹诽一句,撩眼瞥她,“李大人好像很了解我。”
“放心。”她撂下碗,含笑道:“你是消灾安民的瑞麟,还是喝血啖肉的恶狼,都跟我没关系。”
要亮底牌了?徐麟乌眸幽邃,“那你来干什么?”
“玩儿呀!”她眨眨眼,轻声漫语,“二龙逐鹿,老虎垂涎,麒麟择主,风雷际会,可比看戏精彩多了。”说完复垂,一本正经地专注于吃食,直到吃完一碟豌豆糕,喝了小半碗醪糟,方负手出了食肆。
“故弄玄虚。”徐麟点了四枚铜钱放在案上,仰喝光剩下的半碗醪糟,正逢她在玄龙旁回望,待他出来,似笑非笑问:“不喜甜食?”
“更不喜浪费。”他面无表情地道。
老何拿钱追出来时,他已接过马缰,和蓝散一道走远了。她并未上马,而是沿着川流的人群徒步向前,稍时在一间豆腐店停下,微抻着脖颈朝白气腾腾的木桶里瞧,见过店家如何把老豆腐打成厚片装碗,淋上浓稠的浇头,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不好是询问还是示意,而后举步进了店,指着店家手里道:“我也来一碗。”
徐麟只得将玄龙拴在门口,跟了进去。
这次只吃一口便蹙眉撂勺,她自己也觉得浪费,又不愿亏待五脏庙,遂用一根食指将粗瓷大碗朝中间推了推,好整以暇地看着徐麟。
他抬眸看她,片刻后垂下眸子,将那碗豆腐拖来面前,几口吃了干净。
如此边逛边吃,油茶、羊杂割、百花稍梅……各色小吃尝了个遍,大多浅尝辄止,剩下的统统被不喜浪费的某人囫囵倒进肚腹,倒成就了另一种配合无间。
待出得西市街,金乌已从西方悄然坠下,晚霞勾出远方城墙的剪影,从天边的壳黄红一路向下晕深。二人一马并行街头,目送那片昏光没入暗红色的大地,将天地间模糊成一片雄浑的苍凉。
玄龙骦骕忽用鼻尖碰了碰蓝散,蓝散错愕间,见它似乎并无恶意,便抬手摸了摸它,奇道:“它怎么突然转性了?”
徐麟递去缰绳,“你我适才在街市停留的时间长,身上染了同样的味道。”
“原来如此。”蓝散闻言笑道,“盗你这马倒是容易,只消一件徐将军的衣裳,它便乖乖跟走了?”
“它不光靠嗅,也靠听。”徐麟验证似的,叫了玄龙一声,玄马立即抖着脑袋甩开蓝散,侧头来寻主人,“它并未将你误认成我,只是把你当成了自己人。”
她微微一怔,徐麟已牵马拐上梓林大街,道:“晚了,投宿吧。”
二人到客栈,正碰上接信赶来的季摇光和都不愁,他们见蓝散无碍,吊了一路的心方松下来。四人要了两间房,季摇光和都不愁在客栈用了晚饭,蓝散和徐麟自然不再吃,疲累一日,各自上到房间歇息。
两间房门对着门,两人背对背进屋,同时合上门,又不约而同在门后站了片刻,心里想着:不如顺水推舟,让他(她)为我所用。
次日晨徐麟至麒麟军大营向现任主将周青海禀报斥候异动,都不愁则去市集采买。季摇光顺着门缝目送二人离开,转头见她家主子还在慢条斯理喝粥,道:“我去悬济堂送信,主子今日便在客栈歇吧。”
蓝散对着寡淡无味的清粥拢了拢眉,不由想起昨日的豌豆糕,“我已留信给华老,你不必去了。”
季摇光问:“徐麟没觉出什么吧?”
“不知道。”蓝散不慌不忙地道,“那人凡事不流于表,就是觉出什么,也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我总觉得心里没底。”季摇光忧虑道,“紫阳丹名贵,北境的药铺估计配不出来,若殿下那头没备着,再从都城送过来,一来一回,快马加鞭也得半月。”
蓝散宽慰道:“殿下向来巨细无遗,定然带了的。”
性命攸关的事,这主子的心真是大到没边,季摇光只得道:“既得了闲,主子这两日如何打算?”
“左右无事,咱们就在县里转转吧。”蓝散撂下汤匙,“庆王军中深耕二十年,树大根深,殿下想分北境军兵权,只能以小博大。鸡鸣县虽然驻军不过五万,却是大晟第一道防线,也是北地三座重城的屏障。北地这场博弈,明面上是殿下和庆王之争,真正的关键,却在鸡鸣县麒麟军,咱们不掺和,看看热闹总成。”
季摇光递帕子给她拭嘴,“听说麒麟军主将如今是老将周青海,此人老成持重,行事周详,想把他换成咱们的人,恐怕不容易。”
“咱们的人?周青海接管了麒麟军,名字不改不说,挂的还是徐麟的玄底白麒麟旗,他尚且不能取而代之,还有谁能替代徐麟,谁敢替代徐麟,守这北境第一线?”蓝散微微一哂,“或者换个说法,如今大晟,除了北境军中,可还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将领?”
季摇光被她问得一噎,蓝散续道:“庆王难办,杀个周青海和徐麟却没那么难,陛下不动手,除了怕行事过激,直接引北境军哗变,还有一层不言而喻却谁都不愿明说的原因。无论庆王、徐广平,还是周青海,用不了十年都得退出前线,徐麟是大晟年轻一辈硕果仅存的名将,朝廷忌惮这颗獠牙,却也依赖他震慑四夷。殿下贵为储君,想的自然不只是党权之争,若只知争名竞利,最后却丢了祖宗基业、万里江山,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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